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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爱如山(七)
    发稿作者:管理员   ‖  发布时间:2014-9-26  ‖  查看976次  ‖  

     

    母爱如山(七)

     

    ——乳山母亲宋维莲18年如一日扶养维吾尔族孩子剪影

     

    郑华

     

     

    六、在老家与丈夫离婚

    凌晨在桃村下了火车,宋维莲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中午进门,正赶上孩子放学,小磊走到院子喊了一声“妈”,宋维莲急忙上前抱了抱孩子,看到他长得高了些也胖了些。又进屋拿出在乌鲁木齐买的蛋糕,结果蛋糕发霉不能吃了。

    家中只有半袋面粉,几两油,几棵干枯的白菜。就这样的条件,宋维莲也得计划着单独做小磊爱吃的饭。

    回家第二天,丈夫的药服完了。为了给丈夫补身体,宋维莲又从朋友那里借来了600元,领着丈夫到镇医院检查、化验,拿药。然而丈夫的举动以及说的话让她捉摸不透,丈夫说:“不用再陪我去医院看病,拿回家的药也无济于事。你再出去借几个钱,我一人到某医院治疗一段时间就会好的。”听了丈夫的话,宋维莲没言语,自己带着丈夫的病历去了乳山市康宁医院,医生说他这是心理疾病。宋维莲回家要求丈夫去康宁医院做个心理辅导,丈夫不同意说:“我的病只有我自己知道,你就别管了。”没有照顾好丈夫,宋维莲很愧疚,于是她尽力买药给丈夫治病,白天晚上加班加点钩花赚钱补贴家用。十天以后,丈夫又提了要输液。医生建议不用。在与丈夫多次沟通后,宋维莲终于弄清丈夫的病因。原来,在她带孩子回山东后,半年期间,他经不住别人的引诱,到非法的旅馆过夜,接触过旅馆的小姐之后感到身上不适。后又到非法的诊所看病,医生说传染了性病。丈夫在黑诊所里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又在电话中向她要过两千元。丈夫的话一出口,宋维莲感觉浑身冰凉。她身子发抖,一股怨气充满大脑,她上前狠狠抽了丈夫两个耳光,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训斥:“你太不负责任啦,为什么要这样呢?你们家对我的伤害还不够吗?你又这么无情地折磨我,我愿想上新疆把你接回来,一家在一起苦也好,累也好,起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如果你跟我说实话,我是不会去接你回来的。为了接你回家,那天我买票差一点冻死、摔死、被踩死。上火车又差点被挤死。”正哭诉着,小磊晚自习放学回来了。

    宋维莲立即止住了哭诉,强忍对丈夫的怨恨,她陪着孩子躺下了。听着小磊睡熟的鼾声,宋维莲又重复着失眠的功课。日子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梦想让孩子快乐、幸福地成长、读书,没想到落到如此的地步,孩子苦命,没有落到一个平稳的家庭。宋维莲不敢往下想了,她悄悄起身,摸黑穿了鞋子,轻轻地走到院子,打开院门,她走上公路去了,此时已是阴历二十三日的午夜,是母亲去世的祭日。

    街上、路上无一个行人。一向胆小的宋维莲此时已不知道什么叫恐惧,愁怨代替了所有的胆量。天上挂着半个月亮,就如宋维莲剩下的半颗心似的。在这个特殊的夜晚,她想母亲,不觉又是泪如泉涌。双膝跪在地上放声痛哭:“妈,妈啊,您为何要生我呢?为何给了我一个苦命呢?您临终前让我一定把孩子抚养好,不让孩子受罪,可是我没有做到啊,妈,我应该怎么办?请保佑我吧。妈,妈,啊。”迎面开来一辆车,司机停车下来问:“大姨,你怎么了,为什么在这里哭,发生什么事啦?你家是哪里的?”司机边问边把她扶起来。宋维莲说自己没有事,叫他走。司机不放心,一遍遍问她家是哪里的,他帮助送回家。宋维莲说家就在这附近。她朝家走了几步远,回头一看车没开动,好心的司机不放心,一直在看着她。

    宋维莲轻轻地进屋和衣躺下,一觉睡到给孩子做早饭的时间。她起来一看,丈夫不在家。宋维莲到处找不着,发现街门开着。家中仅有的200元钱是借来的,也叫丈夫翻走了。

    宋维莲从衣服里掏出2元钱交给孩子自己买早点吃。为寻找丈夫,她从邻居家借来一辆自行车上了公路,找了整整一天,丈夫能到的所有地方她都找了,都没有他的音讯。晚上,刮起风下起了小雨,公路两旁的树叶呜呜直响,似伤心人的哭泣。见不到丈夫身影的宋维莲也随着风雨点的呜咽而抽泣,她多么希望在夜幕中看到丈夫的身影啊,然而,远处学生下晚自习的铃声响起,她不得不止住哭声,从下晚自习的学生中找到小磊一起回家。

    炕是凉的,宋维莲给小磊铺得厚一点,俩人和衣躺下休息。孩子见她两眼红肿,问发生了什么事,她只轻描淡写地说:“什么事也没有,你爸看病去了,明天就回来了。”

    第二天,打发孩子上了学,宋维莲又找丈夫一上午,无果,下午一直找到四点,还是无果。宋维莲只得回家,打开家门,发现丈夫站在院中,面带笑容,若无其事,他是从院墙上爬进家的。晚上趁孩子上晚自习没回家之机,宋维莲才知道,原来丈夫带着家中仅有的几个钱上潍坊泌尿专科医院去看病了。丈夫本没什么大病,有一些心理问题,只要服药、休息好,慢慢就好了。

    丈夫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令宋维莲十分生气:“需要休息,需要治疗,说得很轻松,你这是自作自受,我能借的都借了,外债高垒了。这么折腾,孩子怎么办?他马上就面临失学了。”

    宋维莲的话还没说完,丈夫大喊:“失学有什么了不起,那就不上学了,识几个字就行啦,还能指望他考大学吗,又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何必去为他那么辛苦。”

    丈夫的话令宋维莲心如刀绞,为了接他,为了找他,几天来自己受的痛苦一齐爆发,新仇旧恨令她再一次失控,她朝着丈夫疯狂地骂起来:“姓丁的,你去死吧!再难、再苦,我决不让孩子失学,眼下,无锅可砸,无铁可卖,我可以做苦力,捡垃圾,乞讨也要让孩子完成学业。我要给维族人一个交代,给社会一个交代。”夫妻俩你一言我一语,为了孩子争吵不休。

    目视着不称职的丈夫,宋维莲的心碎了,和丈夫十几年的缘份也走到了尽头,夫妻情的最后底线也被丈夫的所作所为摧毁,尤其是丈夫对孩子的态度是宋维莲永远也接受不了的,特别是还要面对婆婆的无休止打扰,她终于感觉精神崩溃,离婚,这是宋维莲唯一能够选择的道路。

    丈夫走了,拿走的用品是家中唯一值钱的,宋维莲已到了上无片瓦、下无寸地的地步,屋里空荡荡的。她爬上炕,捂着被子呜呜痛哭。当天,面对放学回家的孩子,宋维莲忍不住痛哭流涕,与丈夫离婚的事也告诉了孩子,求孩子谅解,为了一个完整的家自己已经尽力了。沉默了很久的小磊说:“妈,别哭啦,我永远陪伴你。”孩子的话对她来说是一种安慰。她坚定地对小磊说:“磊,你不要有思想负担,妈不会让你吃苦,不会让你失学,会让你吃饱,有钱上学,只要你心平气静把书读好,妈会付出一切代价供你完成学业,走上自立的人生路。”小磊点了点头。

    贫病交加债台高筑

    丈夫走后第二天,宋维莲收拾屋子里,发现他曾吃过的药单及药物说明书上写着有关性病的治疗方法。看到这些,她只感觉眼前发黑,身子重重地瘫坐地上,一时间,她感觉万箭穿心,似千刀割肉,生不如死,愤怒、仇恨一股脑子袭击着大脑。她脚像踩着棉花一样爬上炕躺下,整整两天不吃不喝。本来就有抑郁症,这一打击,越发变得神经兮兮了。夜里她常听到一种怪声,像孩子的哭声,有时候门被她顶了又顶,生怕进来坏人。有一次她做了一个怪梦,听到一个婴儿的哭声,吓得她大叫,拉不开灯绳,小磊趁黑将电灯拉亮,看到她蜷缩成一团,小磊抱着她说:“妈,不要怕,外面是小猫叫,我是大小伙子了,能保护你了。快睡吧。”可是她还是心里不踏实,把菜刀,剪刀全拿来放在枕头下面才肯睡。

    宋维莲的病一时也不能耽搁了,她经常在噩梦中被惊醒,神志经常错乱。有一晚上做梦找不到孩子了,后来她发现孩子手中抓着垃圾在吃。从梦中醒来,宋维莲只感觉神经错乱,心很狂躁,她顺手拉开电灯,不由自主从枕下抽菜刀,举手要向孩子砍去,然后自尽。突然,她神志清醒过来,猛地将菜刀扔在地上。响声让小磊猛地爬起:“妈,什么东西响?”宋维莲已经痛哭不已,后悔刚才的举动。孩子哭求,她止住了哭声。下地找了几片安眠药服下,将菜刀,剪子放到别处,以免自己狂躁时做出危险的事情。

    几天来,宋维莲天天处于惊恐状态,她无法照顾小磊,幸亏手中有几个零花钱,让孩子买饭吃。干姊妹得知她的情况后,上门来安慰她,鼓励她振作起来。宋维莲曾经想一死了之,可是她连死的权力也没有,因为还有小磊在。那么应该怎么才能摆脱疾病呢?只有借钱治病!可是能借的钱全借了,再到谁家借钱呢?自己曾想叫侄子把父亲接过来一起住,可是自己这个样子,连自己也照顾不好,怎么能照顾父亲呢?

    要把病治好。可是治病需要钱,侄女、侄子已借过;叔哥很不幸,嫂子癌症动过几次手术;干姊妹有个儿子考大学也面临困难,眼下也多亏她接济着自己。想来想去,想到娘家村的一位婶子,婶子与母亲活着时很要好,为闺女时代,婶子待她如亲闺女一样,婶子的丈夫是位离休的干部。宋维莲决定到婶子家借钱试试。

    自己和丈夫分离,娘家人谁也不知道,更不知道自己落入如此地步,若是娘家人知道了,会不会嘲笑自己呢,去婶子家借钱让宋维莲犹豫不决,进退两难。

    她穿上棉衣向娘家村走去。随身带一条围巾,走近娘家村,她用围巾包着头脸,躲闪着迎面来人,免得熟人看到她的狼狈模样。一进婶子的家,婶子吃惊地问她怎么瘦成那样。宋维莲一边滚泪一边将家中的不幸一五一十说给婶子听。说明借钱来意后,婶子赶紧拿出600元钱递给她说:“先拿着用,如果还需要再回来拿。”

    在乳山市康宁医院,一位女医生接待了她,经检查,宋维莲由于压力过大,造成恐惧、焦虑、忧郁症及神经性便秘症。

    在医院等化验结果时,宋维莲想来一趟市区不容易,不如抽空去一趟市民族宗教事务局,将家中的变故向宋主任反映一下,自己现在确实无力给孩子交学费,希望通过政府给予帮助。当初给孩子更改身份时,乳山市民族宗教事务局宋主任曾说过一句话:“如果孩子遇到了什么困难和歧视,请找宗教局。如果你真的无能为力了,把孩子交给宗教局吧。”宋维莲苦苦思索,只有走这一条路了。正值中午,她晚了一步,宋主任下班走了。她坐在一个大花坛边等到下午上班时间,然而宗教局一个人也没有。大楼工作人员说,宋主任和其他同事都下乡去了,有事他可以转告。

    从医院回家的第三天,家中无米无面,断炊。借的600元已看病花去一半。怎么办,她想也没想,坐上车来到30里以外的一个村,那里生活着她闺女时代最好的女友,朋友家也不宽裕,供儿子上中专。但她是种地的,宋维莲只想在朋友这里弄些吃的。她的变化令朋友落泪,赶紧为她准备了米、面、水果、鸡蛋,足足整了两袋子,够母子二人吃两个月。送她上车时,又递给她一百块钱。车开动了,朋友多遍叮嘱说:“米面吃完了尽管来拿。打电话也行,我给你去送哈。”

    孩子过早地进入了青春期,宋维莲尽管病体虚弱,但她坚持让小磊吃好吃饱,保证营养所需。在镇医院输液回家途中,她从布袋里掏出朋友送的钱,割了一斤羊肉回家包了水饺。小磊吃得香甜,叫宋维莲也吃,她苦笑着说:“留着你再吃一顿。”这样的日子是经常的,一个四处借钱来养家糊口的病人,怎么可能吃得下这仅有的美食?!

     

    七、社会的广泛关注和帮助

    两天过后,学校开家长会,小磊嘱咐母亲一定要参加。宋维莲坐在教室最后排,紧张地听着老师公布学生的在校情况,当得知小磊学习中上游之后,她高兴得泪盈满眶。当听到每位学生要交300元钱代替老师的工资时,宋维莲一下子犯了难。借的600元钱已输液花去一半,余下的300元是她和小磊的生活费,若交出去,母子又要挨饿了。紧张状态下,她突然产生勇气,站起来把老师叫到一边,诉说了家庭的情况。老师也很吃惊地问:“你这学生怎么没有及时报告我?”

    宋维莲苦笑一下说:“学校里困难的学生太多,我不好意思张口。我真不知道该不该与学校反映。”学校得知情况后,免收了小磊的学杂费,但食宿费得自理。

    一天午饭时,母子正在吃饭,宋维莲的外地外甥来乳山出差,来她处看望姥爷。见姥爷不在这里,又见母子二人连吃饭的小桌子也没有,吃的也寒酸。外甥决定等下次再专程看望姥爷,把自己带的礼品全部送给了宋维莲,临走时还掏出300元钱给她。

    丈夫留给宋维莲的幻疑症仍无时无刻地折磨着她,外甥给的钱让她治病又花掉了不少。正愁生活无着落之际。有一天她从医院输液回家,小磊说市宗教局的宋主任及两位记者到学校看望了他,给他照了相,并带他们到家里来看了看。宗教局宋主任还给她留了条子:“宋维莲同志,看到此条,请你在这个星期天,带你的孩子上午8点带到乳山市民族宗教事务局,有事。”看完这张条子,宋维莲兴奋地扶着小磊的双肩说:“磊,你有救了,即使妈哪一天不在了,你也会照样上学,照样成长,不会成为流浪汉了!”这张条子,对宋维莲来说,简直就是上帝的福音,她看了又看,总不舍得放下,心想自己是孩子的母亲,苦累是自己的义务,然而却连累了社会和他人。

    星期天,宋维莲和小磊按时到达市宗教局。她一看到宋元松主任,就像看到救星似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他带着母子二人来到乳山市报社与李桂春副总编见面。李桂春对母子的事迹进行了专访。中午,李编辑又为母子二人在楼下的餐馆订了餐,并送给宋维莲30元钱,嘱咐给小磊买双运动鞋。

    从乳山市报社返回的第二天,宋维莲又收到一份礼物和捐款。她就是娘家村婶子的闺女趁赶集送来了10斤花生油和100元钱。

    社会的帮助,让宋维莲的病好了一大半。她开始在镇上领手工钩花活来做,做活也能医病,可以让她忘记暂时的痛苦。由于眼睛长期流泪,做手工活看不清,于是就花10元钱买来一副200度的放大眼镜戴着做活。

    日子过得很快,娘家人都知道宋维莲离婚的消息。侄女、侄子知道后,都埋怨她为什么不告诉家人。宋维莲痛苦地说:“我已经向你们伸手借了很多钱,你们的孩子了都在上学,我无脸面对你们呀!”后来,娘家人陆续送来吃的。小侄子利用上班时间也去学校看望孩子,单位分的水果也全部带给母子。

    老父亲在姐姐家住着,天天挂念宋维莲的日子,一遍遍要求把他送到小女儿处,但是姐姐怕妹妹家的日子苦,老父亲来了不方便,就一直不送来。老父亲因思念小女和小磊,在姐姐家绝食,夜里常常在梦中叫着宋维莲的名字,因上火迫使老父亲急得流鼻血,姐姐没法,只得叫侄子将父亲送到了宋维莲处。宋维莲与父亲一见面,悲喜交加,父亲也老泪纵横,他安慰女儿说:“这是命运注定,承受吧。”

    父亲的到来,孩子不仅高兴而且幸福,不仅能吃到点心,父亲还经常出钱让女儿买牛羊肉给小磊改善生活。

    再过一个月就到了2001年春节,为了让日子过得舒畅,让孩子感动快乐,宋维莲拖着病体,天天熬夜钩花补贴家用,老父亲常常半夜提醒她赶紧休息。20天,她挣来者400元钱,虽然是没黑没白劳作的报酬,但累得是手,甜的是心。

    腊月二十二日,宋维莲开始为新年准备,打扫洗刷一番,家里顿时整洁多了。计划着等小年这天让一家人吃顿牛肉饺子,然而半夜开始,她又病倒了,突然发烧,咽喉肿痛、咳嗽。小年中午,她坚持到肉店买来牛肉,第一次让小磊学着剁肉、烧火,晚上,孩子和父亲吃着饺子,然而宋维莲没有吃,她倒在炕上受着病痛的煎熬。腊月二十七日,病体稍好后,她安排孩子找表姐夫帮忙买了过年的菜。二十八日,她蒸了一锅饽饽。很遗憾的是,没给小磊买套衣服。除夕中午,姑家表姐让姐夫送来四盘菜,宋维莲又做了六菜,这样一顿丰盛的年饭是近几年来家里少有的。晚上,因家里没有电视机,小磊央求母亲带他到干姊妹家里看完,回家路上,他搀扶着宋维莲的胳膊往家走,宋维莲也再一次尝到与孩子亲昵的温暖。这一年,小磊过得比上一年快乐。父亲看到女儿的表情走出了磨难,他经常鼓励女儿往前看。

    38。这是宋维莲永远难忘的日子。这一天,乳山市民族宗教事务局、《乳山时报》社、学校、《威海日报》社等多家领导来看望她。学校带来了捐款1000元,《威海日报》带来了捐款2000元。《乳山时报》社李桂春副总编的文章发表后,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不少人纷纷伸出援助之手,好心人将钱寄到报社转交给母子,捐款人中还有来自新疆的好心人。李副总编也当场将稿费100元捐给了她。

    接下来的日子,宋维莲陆续收到来自西安、济南等地老师以及台湾人士的捐款。乳山市教育局领导还给孩子送来了500元钱、课本、笔记本和钢笔。

    4月份,由市教育局挑选母子二人参加了由吴昊和中央电视台节目主持人月亮姐姐共同主持的济南市阳光快车节目。在会场上,母子二人的感人故事感动了在场的所有人。

    5月份,宋维莲与丈夫的十几年婚缘因一纸离婚书而终结。宋维莲与父亲搬回娘家老屋居住。此时小磊已上初二。只是89岁高龄的父亲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大小便都不能自理了。

    7月份,市民族宗教事务局宋主任又带着威海宗教局领导来看望母子,走时留下500元钱给孩子当学费。同月,乳山市电视台还专程为母子录制了专题片。自此,宋维莲的事迹受到全社会的赞扬,宋维莲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98,小磊晚学回家,带来一封从新疆伊犁市友谊医院的信。晚饭后,宋维莲拆开信,掉出一张维族女士的照片,片中人很丰满,很漂亮。信中大意是说想认宋维莲为干姐妹,认小磊为干儿子。当晚,宋维莲按信中电话打过去,维族大姐分别与母子通话,小磊也高兴地认了干妈。

    接下来的日子,母子与没见面的维族亲人频繁地书信往来。并建议母子二人到新疆团聚一次。老父亲听到这个消息异常高兴,认为这是小磊日后回归新疆的唯一途径,嘱咐母子二人保持与新疆伊犁大姐的联系。

    维族大姐是通过北京《人生》杂志了解到宋维莲母子二人的故事才取得联系的。因这份杂志而联系上母子的,还有一位海外华侨名叫“爱维”的大姐,她时常与母子联系,来信必寄点美元,作为孩子的学费。还有一位多年没见面的朋友生活在山东聊城,她也来信建议母子二人迁到聊城生活,她将助一臂之力。但宋维莲思前想后,小磊是新疆维族人的后代,最好的归宿还是新疆,孩子成人后,必须得接受新疆的风俗,这是他日后的出路。

    10月国庆节那天,伊犁大姐给孩子寄来了600元钱学费。海外爱维大姐也给孩子寄来了美元。无数人对宋维莲母子的帮助,让她感觉到,2001年是自己40年来最幸福的一年。

    转眼2002年春节即将到来。伊犁大姐给母子寄来了过年的新衣;威海市宗教委、乳山市宗教局宋主任都下乡来看望了母子一家,并带来了慰问品。宋维莲在社会各界的帮助下,加上自己起早贪黑地做活挣的工资以及老父亲节省下来的工资,她把家里的所有债务还清了。

    幸福的日子过得很快。2001年腊月二十九的深夜,快90岁的老父亲半夜从炕上掉到了地上,摔得不轻,医生建议家属准备后事。宋维莲却坚持到邻村医疗室找医生来家输液,经过三天的努力,老父亲的病情渐渐好转。2002年正月初四,父亲竟然坐了起来。

    之后半年,宋维莲一边照顾父亲,一边在家与学校之间来回穿梭奔波。辛苦了半年,小磊终于可以考高中了。

    得知小磊的成绩可能离中考分数有差距,又听说差三分需交3000元,十分以上需交7000元时,她又犯了愁,几宿几夜睡不着。她盘算着再一次求助一下乳山市民族宗教事务局的宋主任。就在此时,伊犁大姐也来了信,要母子二人去新疆一趟,感觉一下维族人的风俗。恰适中考结束,宋维莲一边做好去新疆认亲的准备,一边与宋主任取得了联系,一旦小磊考不上高中,市宗教局将不惜一切努力帮助他解决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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