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刘墉智减山东税

 

 

文／山菊满坡

 

 

清官刘墉是山东诸城县逄戈庄（今高密市）人，贪官和珅是满州正红旗人，原住内蒙古自治区乌兰察布盟东部，入关后居住于北京市西城区的西四北头条胡同（今驴肉胡同）。十几年前的电视剧《宰相刘罗锅》让我了解了一点这一忠一奸两名清朝高官的斗争史，看过之后，虽是戏说，但正义压倒邪恶的艺术处理，却让人拍手叫好。

民间还流传着一个书上没有的戏说故事，说有一天皇帝与和珅一起聊天，皇帝心血来潮，出了一个对子，上联是“什么东什么西什么高什么低”，问和珅可有下联对，好溜须拍马的和中堂一时也没了文采，就佯称自己跑肚子要解手，皇帝准他去办。这和中堂溜出皇宫直奔刘府而来，刘府的家人说老爷在侍弄菜园子，和珅满头大汗就跑到刘墉家的菜园子边喊刘墉，刘墉问他来有啥事，和珅说，他想起一个对子，不知刘中堂能不能对出下联，那刘墉说这有何难，只见他眼睛看着自家的菜园子，只骨碌一转就随口答出了下联：“冬瓜东西瓜西黄瓜高茄子低”，和珅一听这联，乐了，连竖大拇指说：“对得好！对得好！”

第二天上朝，皇帝想着昨天自己出的对子还没有下联，就当廷向文武百官征对。和珅抢先一步说：“皇上，对子有了，下联是冬瓜东西瓜西黄瓜高茄子低”。和中堂瞟了一眼刘墉，正为自己抢先说出了对子洋洋得意呢，不料人家刘墉马上就对出了下联：“文站东武站西君子高臣子低”乾隆爷放声大笑，连呼：“刘爱卿，好对！好对！”满朝文武也被这两个对子逗得哈哈大笑一顿。

退朝后，和珅拦住刘墉问：“你昨天为什么对那个下联呀？害我出丑。”刘墉说：“这对对子也得看环境，我昨天对那对子正好是在菜园子里，那不正好是冬瓜东西瓜西黄瓜高茄子低嘛！今天咱这是在上朝，这不正好又是文站东武站西君子高臣子低嘛！”那和珅只有白刘墉一眼的份了。

这个故事足可见刘墉的智慧。刘墉是山东人，这个走到哪儿都没人敢犟，可是贪官和珅就不同了，民间群众为了达到一种忠与奸较量的智慧，宁愿在说书唱词编故事中把和珅的籍贯给弄到富势的地方。比如下面这个民间故事就一杆子把和珅捅到了山西。

历史上的山西是个富甲一方的地方，土地肥沃，商贾如云。余秋雨先生在《抱愧山西》一文中引用太原作家华而实的《海内最富》：“海内最富！海内最富！山西全国经济结构中曾经占据过这样一个显赫的地位！晋商的鼎盛春秋长达数百年，它的衰落也不过是近几十年的事。”由些可见，山西在清朝也应该是海内最富的地方。正因为山西富，加上和珅家财富裕抵国，所以山东民间讲故事的人都把和珅的籍贯给安排到了山西。

话说刘墉很体谅山东家乡父老，苛捐杂税害得山东民不聊生。为了减轻山东人的税赋，刘墉变着法地请皇上降旨调税。他经常在皇帝面前借物借事帮助山东父老。有一回，刘墉上朝奏明皇上，说有一份好礼要送给皇上，礼物是山东那地儿能长一种很大很大的萝卜，大得能叫人吃惊。皇帝问到底有多老大，刘墉用两根手指比划着说就这么老大地，皇帝不知道他到底比划得有多大，正纳闷，那和珅明知山东那儿土壤贫瘠，庄稼欠收，心想你山东还会长出好大好大的萝卜来？他一边心里耻笑着刘墉的山东，一边上前一步说：“启奉皇上，山东的萝卜怎么可和山西的比呀，我们那儿的萝卜才叫大呢！”皇帝好奇，就决定收下刘墉和和珅的这两份礼。

第二天，皇帝叫刘墉和和珅把送的礼带上来，他要看一看山东和山西的萝卜到底有什么不同。刘墉赶紧命人把地里长得最小最小的细如筷子的萝卜根带了一篓子进宫，而和珅却命人把地里最大最好的萝卜拔了一筐带进了宫。皇帝一看这两地的萝卜差距这么大，先表扬了和珅送的礼，和珅趁机吹嘘：“谢皇上夸奖，山西土地肥沃，人人都吃这个”，皇上满意地点点头。接着皇上又问刘墉为何萝卜那么小，刘墉趁机禀告：“皇上，山东山瘦地薄，人民就吃那个。”刘墉把山东民不聊生的实况向皇上一一禀报了，皇帝若有所思地说：山东山瘦地薄，减税；山西土地肥沃，增税。这一消息传到了地方，乐得山东百姓直念刘墉的恩德，气得山西百姓直骂和珅的娘。

可是山东即使减了税，农民的日子还是苦不堪言，刘墉看着家乡父老如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仍旧想点子，不仅想叫皇上给山东人减免皇粮，还想叫皇上给山东人免税。有一天，他趁皇帝高兴，就在皇帝面前吹嘘：“皇上，我家里现在整修了，比以前富丽堂皇多了，哪天请皇上去坐客”皇帝心想：“这么抠门的人儿，今天这么大方请我去坐客，一定得给他个面子。”于是皇帝就爽快地答应了刘墉，改日就登门。

第二天一早，刘墉赶紧吩咐家人，给堂屋锅灶口门东鸡窝里的鸡脚上拦了一条线，把线直接拦在西面鸡窝的门上。皇帝如约而来，一踏进刘墉的家，一股寒酸气直逼皇帝的眼睛，心想昨天刘墉不是说修整得富丽堂皇吗？怎么是这般模样，这样想着，皇帝爷还是向刘墉的堂屋里进，一迈门坎，皇帝的脚被绊了一下，这一绊不要紧，只听见东面鸡窝的鸡被扯得直着嗓子打鸣，而西面鸡窝里一点儿动静也没有，皇上随口说了句：“东面鸡无睡，西面鸡有睡。” 刘墉趁机赶紧给皇帝跪了下来说：“谢主龙恩。”皇帝问为何要谢，刘墉说：“您刚说不是说山东今无税，山西今有税吗，所以老臣替山东父老谢主龙恩。”皇上哈哈大笑，说：“我啥时提山东和山西了呀？”刘墉说：“您看，您在中间站着不就是一座山吗，您东面就是山东，西面不就是山西了吗？”皇上一听又哈哈大乐，同时也准了刘墉的启奏。皇上在刘墉家寒酸的房子里转了转，忽然他抬头一下子看见刘墉家的房子没有大梁，心里想：山东人盖房子竟然没有大梁，可他却随口说了句：“山东无梁啊”，哪知刘墉一听又扑通一下跪了下来，高喊：“皇上明鉴，山东无粮，一点不假，望皇上减免山东的皇粮，彰显圣恩。”

皇帝明知被刘墉钻了空子，但环视着刘墉家寒酸的房舍，心想我的山东老臣都如此寒酸，那百姓也好不到哪里去，于是也就准了刘墉为山东父老请的愿。

可是减免了山东的粮和税，皇帝爷也愁国库空虚，刘墉说，咱国库有的是银子，就是都掉进河里了，皇帝说那赶紧捞呀，刘墉说河太深捞不上来，皇上一声令下：“来人，抄河......”，刘墉还没等皇上把话说完,他趁机赶紧喊：“快快来人，皇上有令，抄和珅”。一批人马查抄了和珅的家，查出和中堂贪污的白银逾千万两，夹墙内藏赤金达2.6万两、私库赤金6000两，地窖银百余万两。因此民间有“和珅跌倒，嘉庆吃饱”一说。

这就是山东民间流传着的，关于历史上为什么山东自古以来税少，山西税多的民间传说。

 

 

(根据民间传说整理。故事里的事，说是就是不是也是，故事里的事，说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