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读蒋学维
文/山菊满坡
思想有多高远,笔尖就能写到多高远。
----题记
闻着油墨的清香,我在蒋学维的新书《在精神世界里流浪》的扉页上发了好久的呆。
我看见简洁的水墨,大写意地几笔凌空划过,那里是精神世界的象征吧,随意而又执着,困惑中又舒展着晴朗和坚定。我看见一个魁梧的男人手里握着一袋干粮,正大踏步地面向那个精神的世界走去……
我看见了让我熟稔却一个个被我视如草芥的几个大字“在精神世界里流浪”,就是这几个在我的脑子里每天如风过无痕的字,它们是用怎么样的风骨来交待诠释蒋学维的呢?
扉页上不很张扬地署着蒋学维的名字,我的思绪马上就回到了2005年的8月21日。那天,威乳两地的网上文网相约赶海,我有幸见到了左腿。他矮胖的个头,留着小平头,宽阔的脸盘上架一副近视眼镜,面善、憨厚,总是见人就微笑,我自始至终没在他的脸上读到过忧郁,看着他就如同见着了邻家的大兄弟,只可惜那一双睿智的眼睛被厚实的眼镜遮住了,我因为不熟悉,没好意思多看几眼他的“心灵的窗户”,以致于至今我也不知道他的眼睛长得到底有多么俊美,我想能写出令众人都有共鸣的文字的人,一定有一双俊美犀利的眼睛。
就在乳山银滩的仙人桥上坐观大海的时候,我才从腼腆中底气很弱地与左腿搭过话,他简单地描述了“左腿”这个名字的来历以及他的人生履历,我说在报纸上经常读到的蒋学维是不是他,他说是。我兴奋于在报纸上经常发表文章令我往往与他的文字产生共鸣的那个家伙就在眼前,年纪不大,平易近人,却有着我苦学十年也达不到的境界。
翻过蒋学维为我签名的那一页,我开始随着文字踏上了蒋学维的心灵之旅。
《读人与读脸》中我看见这样一段话:“读人是生活的需要,被人读也是生活的需要,尽管乐天派反对读人, 实际上他又怎能逃避读人和被人读呢?悟彻的人也反对读人,那是因为曾经读人而大伤元气之后释放的无奈呻吟。”而我现在正在读蒋学维,因为他的精神在,所以他逃避不了被我读,尽管他反对读人,可是我不是个悟彻的人,所以我有必要粗略地读一读他,一篇篇地看下去,人不自觉地就感觉有必要细细地读一读他了。
他说:“更多的我们只能在精神世界里,任凭自己的灵魂象一个迷路的孩子,举一个燃完的火炬,奔跑着欢呼着,象一尾鱼一样在自己精心构建的看起来坚固实则不堪一击的城堡里游弋,时不时跳出来寻找一个理想与现实之间平衡的支点。”
这个支点是什么呢?蒋学维告诉我们说:“这个支点有时是艺术有时是文学有时是爱情。”我知道这就是蒋学维的支点,和他有着同样追求和梦想的人的支点,是愿意走在这条路上的人向往的一个支点。
他谦虚地说:“我们的灵魂就在书本里在历史里在文学里象失重一样地散着步,时不时地跌倒又时不时地爬起。”
蒋学维很形象很真诚地向我们报告了他的这种精神流浪。背负着佛学、道学、儒学,他一边在文学里散着步,一边用佛、儒、道的观点理解着及至透悟着他独自收获到的禅意,那都是教人警醒、教人向上的禅味儿,《减法---读老子小札》就是一个很好的注解。
眼下,他也只有28岁,然而他用文字呈现给我们的形象却是一个似大彻大悟仙风道骨的人,那一个个问号的前面不仅是他思索的过程,那一篇篇文字的结尾却是思索过后,他落槌定的音,那是一种什么样的音呢?正如我观看《走近科学》时带给我的感觉:有的事科学已面带笑容,有的事科学还无能为力。蒋学维的精神世界里同样有着曙光和困惑。
我不得不惊羡他的博学。上下五千年的中华文化,他行走得并不艰涩,历代多少的文人骚客王候将相、佳人侠客、似乎他都到人家的门前扣过门环,不为别的,只为精神世界多采一点儿风,只为能触摸一下生命划过时间的痕。
我不得不在他的细腻里多待一点儿时间。父亲的斗笠、母亲的簸箕、农家的篱笆、美丽的山川河流野地、真人假人、天上的日月星辰、地上的湖光山色、野地上的花草,还有那风雨霜雪……这一切的人间世象无不伴着他欣赏的故园炊烟,凫凫地升腾到文字里,用一种超前的意识,诠释着简单世象下的大学问,让我们能够很快乐地沿着他用文字筑的心路,揣着他的那些超前的诠释一步步地跳进各自的童年里畅快地洗一洗澡。真好,当文字变成一条清澈的小河时,尘埃落定了。
读蒋学维,我是怀着一颗平和的心去欣赏的,他是用美丽文字长起来的一棵树,在我们中间,他将是一棵常青树,傲立在时代的风口上,用他精神世界里的气息,招唤着后面一排排的树拔地而起。
2006-9-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