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篆书与威海方志学人
□ 杨机臣
家居乳山的著名文化学者、书法家赵钧波,自去年以来虽然有了某种书兴的冲动却迟迟按兵不动,而是为了作品的立意、谋篇、选体、用器等技术问题思想良久,考量再三。然而,在马年正月的一天,他却悄然走进自己的书斋挥毫疾书,一蹴而就,于是,一帖“文通古今”的横幅篆书精品款款而降。其实,这是他为我的新作《威海,守卫中华最古的海》一书出版而书兴勃发,借题发挥。仅此,就令我对这帖书法珍爱不已,不断去赏析,并由此延伸去思考威海的一批方志学人。
只要多看几遍你会发现,这帖篆书堪称精品。它言出古人,一语惊人,寓意厚重,情结威海悠长历史文化;文如其人,字如其人,以其厚重感可读出作者考古和方志学的人生。更令我激动的是,作品谋篇独具匠心,字体运用巧妙,结构简约大气;下笔如出刀,刀法娴熟流畅,笔锋象剑,朴素有力。看其字,读其意,我好像回到了篆书流行的那个年代,心底涌动起对古人的尊崇之情,真有一种“字通古今、文通古今”的意境。看来,赵氏篆书的用心真的实现了。有了这种感觉之后,我甚至怀疑自己在自作多情,或是故弄玄虚。可以断定,作者创作前的思想准备和技术考量的目的已经达到。谁能书写这样一幅让人思考并能自圆其说的作品,是很值的,起码没有白费工夫和纸墨。
人生在世,凡事讲究一个情字。我与赵氏的认识和交往,或许是一种笔墨的情缘。
两年前,应《中国作家》策划的“名家写名城”之约,让我以文学写实方式撰写威海这座历史文化名城的长篇。于我而言,这是一个具有诱惑力的挑战。然而,写作区域由市区拓展到三县市,资料调查和考证是一个不小的麻烦,特别对乳山历史及内涵过去了解真少,尤其对其独有的地域性和标志性的母爱文化理解浅显。于是,背上这个沉重包袱我跑来乳山,便与从未谋面的赵钧波老师不期而遇了。
赵钧波本身就是一名颇具学术造诣的文化官员。这种身份和职业的使然,就决定了他对我这位不速之客的突然造访而投入真情和有效支持。特别是在技术支持和作品谋篇及寻求文登、荣成等县市专业支持的建议,令我受益匪浅。
回来后,我在较短时间内完成了乳山章节的写作。接下来,又很快实施赵氏建议,并通过他把三县市真正“文通古今”的专家学者请过来,让他们为成型的稿子审查把关。正是这次学术研讨,使我打破了已形成的写作框架,又把历史上限由汉代推向了上古时期。特别是文登的初钊兴和荣成的张起明等前辈,把上古的东夷人和昆嵛山革命根据地诞生的四个军在文化脉络上联系起来,使我文思大开,眼界大开,找到了威海文化的源头。在这个基础上,又是张起明老师为我提供了北京专家来成山考察研究太阳祭祀文化的信息,于是,我与他们及时取得联系,并经他们指点,把上古文化写作扩展到太阳文化的层面。
就写作地域而言,我可能是有偏爱的。当写到古育犁时,我重笔写下了大乳山的传说。它实际是一种地域化母爱文化的版块。细想,这可能是受一直陪我的作家辛明路老师的陶冶。在我眼里,他才真正是大乳山忠实的代言人。难怪,在书稿发表前的一次威海各县市方志学者参加的评审会上,第一次见面的初钊兴老师发言时问我:你是乳山人吗?当我说不是之后,只见他拖一口浓重的文登腔说,那怎么你把乳山写得那么好!
在我的这部作品从由《中国作家》发表到结集出版,再到《最威海》整版连载,如果没有赵钧波、张起明、初钊兴等一批方志学人的技术支持,作品不会有今天的效果。在我心中,威海方志学人的学术含量就是赵氏篆书的份量,反之,赵氏篆书的份量就是威海方志学人的品级。这种评价并不过分。
马年春天的一天,是方志学的魅力,使威海相关县市的方志专家学者在合庆饭店如期而至。大家见了“赵氏篆书”不约而同地与它合影留念,快门是由《最威海》文化版记者隋才千按下的。可惜,初钊兴、高玉山等老师因故未能参加。
2014年春天于合庆饭店
马年之初,威海部份县市方志学人及《最威海》记者相会在合庆饭店(隋才千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