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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年忆“马”事
    发稿作者:管理员   ‖  发布时间:2014-7-10  ‖  查看1067次  ‖  

     

    马年忆“马”事

     

    马杰海

     

    最近,在网上浏览,无意间发现了一则称作“一湖酒”和“一河鹅”的典故,大致梗概是,草圣王羲之利用“一活鹅”和“一河鹅”的谐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巧揭财主利用“湖”和“壶”的谐音,从中作梗,刁难贫困年轻人的丑行,最终挫败其阴谋,为该青年打赢了官司。

    这不由地使我联想起小时候听大人们讲到的,我们祖上如何发迹的经历,相对于上述“名人效应”,我倒是觉得可信性更大。故事说的是,我们乳山马姓的祖先之一(以下简称“先祖”),大概是明朝某某年间吧,随“逃荒”的人流辗转自云南来到今胶东乳山的海阳所定居。由于“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只得“屈尊”为当地的老财主“扛活”。他秉承了马姓祖先的勤劳、忠厚、朴实的性格,兢兢业业,一直为财主“奉献”到晚年,且财主也一直待他“不薄”。直到有一天,我们这位先祖照例像往常一样在山上放羊,无意间听懂了两个异常诡秘的南方人自认为是异常机密的谈话,大概是他们要来此地发展,“踩”中了帽儿山前的一块“地气”,可依时人的眼光来看,此地纯属不毛之地。两人观点相左,且各执己见,互不相让,最终打起赌来。为示公平,便在那儿用一截木桩钉在地下做了一个记号就匆匆离去,至于纠纷则留待以后验证。这触发了先祖对自己悲惨命运的伤感,他犹豫了几天,最终决定铤而走险,怀着惴惴的心情,把该标记挪钉到另一处相似的地方。数日后,两个南方人“故地重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那截木桩,却发现踩中的“地气”已不翼而飞了,这令赌“输”了的那位连喊“奇怪”,可最终还是不得不惺惺地与同伴仓促离去。

    先祖暗自把这个秘密深埋于心底,没告诉任何人。又过了若干年,他不幸患了一场大病,好不容易熬到大病初愈,便支撑着病体,来到老财主面前“请辞”。财主说:“老马,你若离开我,拖着病体,孤身一人,今后如何安度晚年?这让我从情理上也说不过不去啊。看在你多年为我无私‘尽忠’的份儿上,只要我能满足你的,有何要求尽管提。”先祖便适时提出了由他开垦那块荒地,死后容他在那儿葬身的要求。这令财主深为自己夸下的海口而叫苦不迭。要知道,土地是财主的命根,怎么舍得让这一小块石砬子荒地顷刻间转为他人所有?要知道那也是剜的财主的心头肉啊!可这位“聪明”的财主一转念,便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暗忖:我财大气粗,纵横乡野,眼前这位孤老病弱、没有家室、看光景不久就会贫病而死的老男人,平日里老实巴交,且在此地除了依附自己外,几乎举目无亲,纵然答应他又有何妨?况且他病死之后这土地岂不还是任我处置?而死人总不至于闹起事来的吧。何不如此这般,就此送个空头人情给他,也落得个名利双居?

    谁知我们这位先祖却“梗性大发”,出乎意料地动起真格的来。他先逢人便夸老财主的恩德,使这一许诺尽人皆知;继而又作为交换之物,一手端着借来的一“海”酒,一手提着自己养的一只活鹅子,在平时异常交好又同情他处境的管家的“关照”下,写就了一篇契约:“一‘海’酒,一‘活’鹅,换你帽儿山前一坡。他年如若要反悔,还我海酒与河鹅(我们这儿方言念:huo wo)。”念给东家听,当面与他交割。东家想,这哪儿的话呀?我这地再便宜也不只这价呀。这一海酒和一只活鹅子对你来说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而对我……,你说这穷小子岂不是穷疯了,故意在寒碜我?可话又说回来,即便是将来我若“反悔”的话,别说这点东西,再多我也拿得起!于是大笔一挥,签上了自己的名子:“成交!”

    可事情远没有东家想象的那样。我们的这位先祖不但没有很快病离人世,却异常命大,病体竟就此一天天地强壮起来,愈后很快地娶妻生子,另立门户。更令东家眼红又闹心的是,原先的石砬子荒地也被这位勤劳的先祖开垦出来,不久就变为了良田。至于那张被主人视若命根子的“地契”,事后有没有真正地派上用场,现已无从考究,但我觉得起码在一定范围和一定时限内也会为后人作为某种凭据并起到过一定的震慑作用吧。

    这码事若在“文革”期间看来,我们祖先当时的所作所为,有其“机智”灵活的一面。但用现代人设身处地洞察古人的眼光来看,则又纯属事出无奈。作为后辈和今人的我,能力和条件有限,已无从考证此故事的真实程度有多大,诚如当人们谈论“此木为柴山山出;因火成烟夕夕多”的名言的出处时,我则更愿意相信那传世名联既不是孔圣人之类的“杰作”,也决非像人们所传诵的,由明朝“神童”出身的名相解缙解大人“独创”,而恰恰极有可能是最初出自于民间,却又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只在读书人的圈子中传诵不衰,且被多位名人雅士引用、借用过而已。二者道理是相通的。时至今日,我也没兴致谈论先祖的这一做法是否厚道,是否合乎情理,抑或是是否真如曾被很多人标榜的那样“睿智、精明”,然而至少有一点则是可以肯定的,就是,这是我们中华文明的一滴晶莹剔透的泉水。设若这块荒地仍在财主之手,则势必仍将作为与财主账本记载亩数相对应的实体,继续甚至永久闲置、荒芜下去,更不可能被如此适时、充分地开发利用起来。如果这传说属实,我们马家先祖及后辈历代最初正是依靠这点瘠薄的有限土地资源,凭着自己的勤劳和聪明才智,俭以治家,锐意开拓,“滚雪球”发展,才最终摆脱了贫困,使种族大兴,在乳山站稳了脚跟,成为乳山不可低估的一大宗族,也为海阳所曾经的繁华做出了不可低估的贡献。这一点,是今人所有耳共闻,有目共睹的。据有关家谱资料记载和我们老辈人流传,我们这一马姓人枝,后来人丁兴旺,占据了海阳所的半壁河山,最终兄弟几个分了家,各领一枝闯天下,我们这一枝的老祖,就闯荡到现今井子村的地盘,投靠了乳山寨村著名的冷姓大财主,继续秉承祖业,以租佃打工谋生。依靠自己的勤劳朴实和年轻有为,最终赢得了财主千金(后辈人称其为“老姑太”)的芳心,与之结为百年之好(这有我们井子村至今尚存的“冷家茔”为证),从而奠定了我们村坚实稳固的立村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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