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漫笔】

       从挚友到良师（十一）

——绝非广告的“广告”与不是书评的“书评”

啰啰嗦嗦浑然杂糅于一体的“败笔”之作

 

马杰海

 

我深受老家“节俭之风”的影响，从来都不“枉花一分钱”，但在太极拳上却“毫不吝惜”，只要是“经济上允许”，通常几乎是“逢书必买”，记得曾幸运地去过一趟“祖国的心脏”，回来时除了一些必备的，作为纪念品的小物件以外，什么也没舍得买，只是“斥巨资”“求”得一本地方上万难看到的“武功秘籍”——《太极拳全书》。回来后我们奉若至宝，利用业余时间“按图索骥”，以其中的陈式太极拳作为主要蓝本，“理论”和“实践”相结合，对“秘籍”中每招每式和书中所谈及的各派太极拳的起源、沿革以及拳论、歌诀，尤其是所讲到的陈式太极拳的八个特点等，都进行了“深钻细研”，几乎到了痴迷的程度，但却放松了长期强化基本功、招式和套路的训练，最终使得自己“邯郸学步”，既没有熟练地掌握“正宗”的招式、套路，也把原来囫囵吞枣，勉强比划下来的，大有出入的套路和招式，几乎全部还给了“恩师”。

再看老哥。由于人家见多识广，消息灵通，且有“高人随时指点、切磋”，再加上与生俱来的禀赋条件，功力在短期内便有了突飞猛进的跃迁。首先是体力恢复速度惊人，留下了医学史上一个奇迹般的病案；其次，刻苦钻研，强化练功换来了“奇迹”斑斑的丰硕成果，也由此对武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一次，我照例去他家探访，逢巧赶上他刚练功完毕，只能大汗淋漓，赤膊着出来迎接我。一进书房门，竟发现这里较先前有了彻底的改观，觉得自己好像“误入了传说中的古代武林大侠的练功房”。只见靠西山墙地面的正中位置，摆放着一个桌案，上面安放了一个古朴、精巧的小香炉，正中树着三柱香，且“香火正盛”；香炉右手，摆放着一卷打开的“武功秘籍”：异常醒目的标题“少林内劲一指禅”映入眼帘；正面墙上，“供”着一幅由他自己手书的圆润饱满，苍劲有力的大幅“武”字，上联：精武世家留香久，下联：胸中自有万卷书，横批：文武兼备；其他如桌椅、书柜等摆设，以及字画、刀剑等一应文武用品、物件，各守其位，摆放、悬挂井然有序，“琳琅满目”。只见在南面地面靠墙的显眼位置，放置一个由角铁精巧焊接而成的敦实支架，上面恰好置放着一个由铁条箍了数道的“木斗”，高度正及腿腰，里面盛放着大半“斗”“整零掺半”的绿豆。……

主人留意到我疑惑的神情，于是解释说，他按书中解释的“铁砂掌”的练法，“插”完了每只手1000次的绿豆，又马步站桩，立于香火前“拉气”来“强化练功效果”，我来时，正巧“刚收了功”。并伸出手来给我“验证”。只见他的指肚及周围皮肤都呈半透明，捏起来既没有老茧，还象“牛皮筋”一样，具有异乎寻常的弹性。直到这时，我也才注意到桌上“供”着的那本“秘籍”，原来正是我此前借给他参考的那本武功专辑刊物。记得我在幸运地购得此书后，如获至宝，翻阅后，又发现其中介绍的好多小功法正适合老哥用于恢复体力和“长功”，于是就如获至宝，不假思索地将其“抖落”了出来，没想到竟被老哥“奉若神明”，以至就象本来就是上天为他量身打造的一样。我不解地问他，您有那么多卷帙浩繁的巨著、“秘籍”，为什么偏又独钟情于此物？他却语出惊人：有缘千里来相会，只是趁早与来迟。——看来，此书天意与我无缘，再回到我身边的可能性眼见得是微乎其微了。我可不干那种“不识时务”、“夺人所爱”的傻事。况且“救命如救火”。何不忍痛割爱，顺水推舟送个“人情”，让它寻到真正理想的归宿呢？谁知这一无意间做就的“明智之举”，竟促成了我们的一段“武林佳话”，也使此书伴随老哥数十载，一跃成为我们目前仍持续发挥作用的“掌门武功秘籍”之一！